跟在四皇子身后,举止端庄,目下无尘,高傲得如同一只时刻昂着头的天鹅。
当时她是身份尊贵的郡主,长得又美,一出现立时就有世家公子哥跑上去献殷勤。
她不答话,垂眼看他,像看一条丧家之犬。
贺长离被人按在地上,和她对视,发现对方眼里只有不屑和嫌弃,并无半分少女该有的恻隐。
可不知为何,她竟然向他走来,优雅又嫌弃似的,蹲下.身,“你就是月氏的质子?叫什么名字?”
“赫……贺长离。”
“贺长离?”萧韵把这个名字默念了两遍,忽然扯起嘴角,露出一个不符合年纪的怜悯的笑,又认认真真瞧了瞧他蓝色的瞳孔,轻声对他说道:“呵,名为下贱,命比纸薄。遇见本郡主,算你走运。”
她走过去不知同四皇子说了什么,后来四皇子便命小厮们放人,不再刁难。
贺长离至今记得她那双凤眸里的怜悯和施舍,简直比杀了他还要难受。他第一次感受到了比辱骂和棍棒更残酷的羞辱,那感觉就好比半身险在泥水里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