避开徐一辉的目光,扭头对丈夫说:“请客人入席吧。”
菜品都是杭州本地有名的菜式,左一碟右一碗堆满大圆桌。酒却是家藏的陈酿花雕,拍开酒坛上的泥封,酒香扑鼻而来。
朱彩儿不喝酒,也没什么胃口,只呆坐着相陪。那个叫徐一辉的是个闷葫芦,钱小蝶不大会说场面话,满桌子只剩邓同高谈阔论,口沫横飞,钱小蝶则礼貌地应答一两声。
邓同大谈起他和总捕头钱彪结交的往事来,说他二人是贫贱之交,想当年关系好得如同异姓兄弟,相约着要互相关照一辈子。没想到后来一个在京城升了总捕头,一个到杭州成了绸缎庄的大老板,“这是老天有眼呐,不肯辜负了我俩的一番义气!”
钱小蝶听得认真,说道:“邓叔叔,原来你和我爹交情这么深呢,我爹都没告诉过我,我都不知道。”
邓同呵呵一笑,瞪起了眼睛,说道:“可是呢,要不是刘捕头提起,我还不知道你们到了杭州。大小姐,你来了也不到叔叔我这里来,还等我三请五请你才肯来,还跟我摆大小姐架子!”
钱小蝶尴尬地笑了笑,一时不知如何应对。徐一辉说:“这怨不得小蝶。我们临行之前师父专门嘱咐过。小蝶外出办事,谁都不许惊动,只当自己是寻常捕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