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不出门,坏事传千里。这个时候怕是整个杭州城都晓得啰。”王福赐摇头晃脑地说。他也知道此刻自己该作哀惋状,可惜假装了几次都没成功,干脆作罢。“大家都说为死者讳,但是讳来讳去反倒善恶不分了。”
宋予扬问道:“何出此言?”
王福赐身体倾向宋予扬,语重心长地说:“宋捕头,我看你年纪还小,你别嫌我唠叨,听我老头子说一句。做人可是要行善积德啊,邓同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,我要拿他的故事来教育子侄和孙辈,善恶到头终有报,举头三尺有神明。这是千古的真理,不信可不行!”
宋予扬说:“邓同做了什么恶事?”
王福赐说:“天合绸缎庄短短十年分号遍布江南,为什么?欺行霸市,打压同行嘛!我这福赐绸缎庄是我还在襁褓中的时候,先父创下的基业,就拿我的名字命的名。我从小在铺子里长大,十五岁正式入行,那个时候,邓同还吃奶呢。他一个京城混混,仗着有后台,居然一步一步压到我福赐的头上。他以为有人给他撑腰,没人收拾得了他,嘿,他忘了头上有苍天呢。”王福赐举起枯瘦的手指往上戳了戳。
宋予扬说道:“我还以为王老板和邓同是老朋友。邓同新婚的时候你送了他三坛上好的花雕,后来邓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