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请老友时,听说你也在场。”
“我是送给彩儿的。我们这里的风俗,女儿出生时,酿上几坛花雕,等她出嫁时,取出来宴客。因此上,这酒又叫‘女儿红’。彩儿的爹死了,他死前我帮不了他,死后照顾不了他的孤儿寡妇,送上三坛女儿红,也算聊尽心意。”
“你和朱彩儿的父亲很熟?”
“朱若愚在我这里做了快二十年的账房先生,你不晓得?”
宋予扬问道:“朱彩儿的父亲不是开绸缎庄的吗?”
“那都是后话喽。”王福赐神情变得悲伤,“我常常对人说,朱若愚应该改个名字,人家是大智若愚,他是大愚若智,该叫个朱若智才对。因为我这话,若愚和我翻了脸,直着脖子要跟我辩,额头上的青筋暴老高。我说你辩什么辩、辩什么辩,读书读成你那个样子,还不如不识字的好。
“他读了那么多书,却连个秀才也没考上,穷得叮当响,在我这里管个帐房,混口饭吃,安安稳稳过日子,不也蛮好?他不,偏偏要做出个怀才不遇的样子来。象棋下得好嚜,就自以为有运筹帷幄之才,读几本破史书,就自以为天下大事了然于胸了,懂一点医术,就张口闭口‘不为良相便为良医’。他就是这么个人,谁不晓得啊。
“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