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他闹去,怎么样,应了我的话吧?不到两年,全部败光。邓同这一招,就叫做杀人不见血!”
“若愚在我这儿做了二十年账房先生,丰衣足食,平安无事。跟着邓同两年,家底赔光,小命搭上,谁对他好谁在害他,他临死前也不晓得悟出来了没有。”
宋予扬说:“朱彩儿对这前前后后的事情知不知情呢?”
王福赐说:“她怎么会不知情?这前因后果都是她亲眼见的,她该比我更清楚才对。她要是不知情,就也是个蠢蛋、糊涂蛋!”
宋予扬问道:“邓同为什么要害朱若愚?”
“还能为什么?朱若愚一无所有,可他有个漂亮女儿。彩儿是我看着长大的,从小就是个美人坯子,水灵灵的一个小姑娘。可惜啊!”王福赐紧闭着嘴伤感了一会儿,叹道:“说句心里话,若愚这人,迂是迂了点儿,蠢也蠢透,可心眼是不坏的,人品很正。二十年来,他经手的账目清清楚楚,分毫不爽,我信得过他。你看那边那畦飞燕草,就是他亲手给我种的。那时候他已经离开我这里,和我闹翻了走的,我以为他这辈子都不和我往来了。谁知那阵子我牙疼得吃不下饭,他不知从哪儿听说了,便专门跑了来,给我把草药种下,臭着一张脸,扔下个偏方就走了。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