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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大燕帝登门找茬之后,可能都以为闫斯烨是废人一个了,院外的守卫才逐渐松懈。
即便如此,他仍然不方便经常在院中走动。
所以需要什么,全是由晏水谣主动代劳。
当大片阴影自她头顶倾覆而下,她才意识到,她极少这样与闫斯烨面对面站着,扬起脖子去看他。
一股难以言喻的压迫感,夹杂着成年男子醇厚的气息袭面而来。
她有些别扭地后退一步拉开距离,两颊浮出两朵红云。
闫斯烨心觉好笑,看她平日里荤素不忌地乱说话,什么相公娘子的,捡到什么说什么,但动起真格来就变成小怂包了。
她退后一厘,闫斯烨就缓步向前一厘,最终把她堵在木桌前。
俯身在她耳畔轻轻呼气,“娘子今夜受惊了,这张床就让给你吧,好好睡一晚,为夫躺那边的软榻便可。”
一听他要把自己的床让出来,晏水谣瞬间忘掉方才那一丝丝的羞赧,双眼迸出亮光。
她自打成亲之后,床榻就被闫斯烨占了,她一胖丫头只能缩在半大不小的贵妃榻上。
这软榻也是陈年旧物,好几处都开线了,里面的棉絮都露到外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