落了。”
郭循道:“我们一番心血,没有白费,秦王牧野瓒乃聪慧仁治之人。”
杨望之道:“《周制》有之曰:‘列树以表道,立鄙食以守路,国有郊牧,疆有寓望,薮有圃草,囿有林池,所以御灾也。这秦王开上林苑不是他的本分么?有何歌功颂德的?”
贡贤道:“杨兄,何必如此刻薄。废奴之事至此,依然达到目的,我们就此罢手。杨兄,也该与令尊老大人何解!”
“为天下故,我纵是做个无姓之人又如何!”
贡贤道:“杨兄不惧春秋之诛?”
春秋之诛,棺椁不可入祖坟,宗祀不可祭灵牌,只能埋尸无主荒野,坟茔不可起冢,不可立碑。
“裹草席,折发敷面,不过身后事。难道我杨望之,行此仁德大事,黄泉之下真的无颜见祖宗和先贤么……”
郑怀道:“杨兄,壮哉!”
杨望之手指远处的上林苑,怒道:“上林苑,昆明池、镐池、祀池、麋池、牛首池、蒯池、积草池、东陂池、当路池、太液池、郎池,哪个不是渔产丰富,膏腴良田,每年两千万钱的收入是少不了,与民争利……我等读圣贤书,岂能步仗义执言?”
郭循道:“杨兄,明哲保身,也是圣贤教导我们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