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说到一年前,在她奇迹般的苏醒之际,曾经大病一场,送去医院都没救了,医生建议准备后事。你把她带回百花深处胡同,给她穿上白衣裙,竟还为她擦腮红与粉饼!这说明——冬妮娅,当天已经死亡,因为脑中残留的碎玻璃。而你,不过是在为死人化妆,就像入殓师。今天,或许是她的一周年忌日?”
    说到此,我的恐惧,转眼,消失。
    对啊,现在谁还用安眠药自杀?真死得了吗?推理也不会这么写嘛,明显的bug!
    而冬妮娅醒来后发生的一切,但愿,只是他心底最为渴望的剧情,却永远未曾发生。
    午夜已过,路边行者寥寥,出租车停在一个胡同口。
    “朋友,可以下车了。”
    他的嘴角微微一撇,不晓得算什么表情。我点头道:“谢谢!”
    下车时,我没有给钱,不是我小气,而是怕他生气。
    当我在胡同口转身,出租车已开走了,我不想记下车牌号,印象中只有它红色的背影,还有看起来沉甸甸的后备箱。
    再见,冬妮娅。
    秋风卷过我的长发,抬头意外地看到门牌,似有几个熟悉字眼,打开手机照亮,赫然“百花深处胡同”。
    白糊糊的月光底下,我失魂落魄地往里走。胡同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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