比想象中狭窄许多,两边破旧院墙,寂寂空无一人,只有路灯下的树影摇曳。不见四百年前如锦繁花,更难觅七十年前鲜艳面孔。
    百花深处胡同十九号丙。门脸早已衰败不堪,屋檐上生着厚厚的野草,我轻轻推开虚掩的木门,进到大杂院里头。绕过两堵新砌的砖墙,还有满地垃圾,凭感觉摸到西厢房。
    一股淡淡的薄荷味,她的气味。
    于是,我看到窗台外的薄荷,郁郁葱葱的绿叶子,像被什么浇灌过。
    想不到,屋里还亮着灯。
    难道,冬妮娅已经回来了?还是……
    (写到此处,恰是四月五日,清明节。突然黑屏,电路跳闸数次。电源恢复,幸只遗失两行字,我打字补回,似是冬妮娅在背后看我。)
    仓皇徘徊几步,我砸响房门,或许能救人一命?
    等半分钟,犹如十年。
    门开了,六十岁左右男人,睡眼惺忪冒出一长串京骂,最后问:“找谁啊?”
    “请问这有个姑娘,一直卧床不起,是吗?”
    “你是问董妮儿?”
    “哦?对啊,是这个名字。”
    “她死了。”
    “什么时候?”
    “人都死掉一年了!今早,她爸回来给她烧过纸钱呢。她是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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