入狱、被贬、流亡、死别……
从未出过京城的金丝雀终于明白,当年的那些桀骜和愤怒忧愁是那样可笑。
而让她还有机会反思和后悔的人,却已死在血光冲天的杀戮中!
若儿……
沈秋砚捏着那个被吃干净了的碗——如果没有你,我早已死在端扬的手段里;如今我要努力活着,把属于你的、属于我的一起讨回来!
她从怀里掏出一块手帕,上面绣着一枝含苞待放的玉兰,是苏若的东西。
她把那块手绢仔仔细细地折好,常年捏着酒杯毛笔的手摩挲着那朵将开未开的白花。
如她梦中的模样。
外面陆陆续续响起人声,沈秋砚把手绢放在鼻端停了一下,然后重新将它收回怀里。
一缕若有若无的淡香如往日一般抚平了她的暴躁和颓丧,她拿起手边的剑,只穿一身短打出了军帐。
天还黑着,寒冬的风像刀,沈秋砚冻地哆嗦了一下。
出乎意料的,不远处站着四条人影,正在黎明将至的夜色里沉默而严肃地挥舞着刀剑,汗水涟涟。
沈秋砚惊愕地看着前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开始练功的几人——木楠四更天的时候还在她的军帐里,现在是五更天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