令他们给赝品掌眼,以便卖给京城豪商。这是砸招牌的事,五脉中人谁也不愿去,互相推诿,最后还是许一城主动请缨,这才得以平安渡过危机。
    “按我爷爷的话说,民国时候的五脉,也是这副德行。这么多年,鹌鹑性子从来没变过。”烟烟模仿着黄克武的口气评论道。
    这故事听得我心潮澎湃,这才是我心目中的爷爷啊!那个敢作敢为、勇于任事的许一城!
    不过我转念一想,黄克武本来对许一城态度最为激烈,后来平冤昭雪后,他的态度才有所改观,但绝口不提之前的事情——怎么现在他突然转性了?而且还充满了赞赏和羡慕口气。
    黄克武那会儿大概十七八岁吧,还是个半大孩子,正是最有英雄崇拜情结的年纪。他可能是出于晚辈对前辈的天然崇敬和憧憬,才……嗯?不对!
    我抓紧话筒:“烟烟,怎么你爷爷管我爷爷叫许叔呢?他们不应该是同辈吗?”
    烟烟那边的声音一下子慌乱起来,半天才支支吾吾道:“大概是他记错了吧。年纪大了,口齿肯定会有问题……”说到这里,她话锋一转,“医生说我们再休息半个月,就能坐飞机回北京了。你可不要擅自行动,有什么事等我回去再说。就算五脉一个人都不愿意帮,我也会站在你这边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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