骆少秋插好针后,到隔壁小卖部买了两瓶蒸馏水回来,递给她一瓶的时候。
李银禾觉得他多此一举,她还有两瓶水一瓶葡萄糖要打,两趟厕所都不知能不能解决根本问题。
骆少秋无语,不是说人生病了就会尤其温顺脆弱么?
她怎么事事都不耐烦?
李银禾靠在椅子左侧,没过多久便睡着了。
连护士来换瓶都迷迷糊糊,隐约听到换瓶的时候,护士姑娘笑著说:“你妹妹真乖。”
“她不是我妹妹。”
“啊……我还以为……”
骆少秋身体比较好,不需要打什么营养剂,打完两瓶水,他又去门边找来报纸,等到她打完葡萄糖从急诊部出来,已经是后半夜。
李银禾睡一觉明显精神好了不少,眼眸不再无精打采,愈发亮起来。
她对骆少秋说:“那我先走了。”
厚厚口罩传出来的嗓音,是稚嫩沙哑的。
路边停了几辆跑夜路的出租车,她随手拦了一辆便上了车报地址。
心真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