骆少秋:“不用。”
他坐着弯腰去捡笔的时候,李银禾也窜到台底下,小小的身板蹲在那,靠着皮沙发底部,浅棕的眼睛直视着他。
指尖触到笔,他狭长的眼睛也对上她的。
他蠕动了一下唇角。
李银禾努力辨清他说着什么,但这儿光线太暗,还没看出来一星半点来,他已经直起身,李银禾只得也坐起来。
她在那绞尽脑汁十几分钟,说这话的人已经做完作业,准备离开。
后来回到南牌楼,她洗过澡,站在阳台上吹着风。
看着天色,才懵懂想起来他的口型。
他说:明天不要来。
意思是让她明天不要再跟着他了。
到底是明天,还是以后都呢?
李银禾看着满天星空。
有一架客机打横飞过,她哦了一声。
南牌楼附近一带什么都有,对面则是一家宾馆,服务态度什么都好,就是房子不隔音,每到夜晚,总会出现想让人报警的声音。
倒不是多大声到扰民的地步,这种窸窣细碎的声音才让人备受煎熬。
抓心挠肺。
翌日,李银禾哪儿也没去。
在楼下跟客人打了几圈牌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