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骆少秋埋在温软好闻的颈窝,不愿起来。
他就像个虔诚的信徒,在此刻保持缄默。
左手揣兜,右手搭在她发后的墙上,男孩的头发终归硬一些,扎着她下巴颏,痒痒的。
他耳垂的‘线’在黑暗中愈发的亮。
两人在机房里待足十几分钟,终于等得外面彻底风平浪静,鸦雀无声。
她再次揉了揉那松软墨黑的发,他热出了很多汗,又喊着冷。
她想拍拍他,让他清醒一些,要走了。
可抬起的手不断放下,不忍打扰他。
这种情况持续不了多久,骆少秋口袋里的传呼机响出‘滴滴’的噪声。
周遭死一般的静寂,这突如而来的两声把她吓一跳,宛如处在空旷的天地间,手指甲在黑板划出长长的一笔,尖锐又突兀。
骆少秋保持着这样的姿势,微微动了动,似乎不满着什么,手揣进口袋兜出传呼机,眯着眼睛看内容,又揣回口袋。
李银禾侧了侧头,他身上有汗味,也许才刚起味,还不太浓烈,也没有到臭的地步。
“谁?”她问。
他没吭声。
不说她也知道是谁,她又问,“可以出去了?”
骆少秋摇摇头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