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脸,他脸很白,唇色更白,李银禾碰了碰他手背,烫极了,有些恨铁不成钢的闭了闭眼,“你就等着吧你。”
如果方才没发现这一点,她一定让他先走。
可现在她犹豫起来,如果就这样任由他胡来,很难说他会不会半途晕倒。
骆少秋在发高烧,怪不得他方才从背后搂着她的时候,胸膛那么烫,像一个巨大的热源,热烘烘的气息传达到她身上。
可她当时只慌忙的叫他松开,完全没察觉出他如何不对劲。
骆少秋再次顶了顶她脚尖,拢下腰凑近她,“银禾?”
“我靠一下。”
他浑身都有点发烫,不止手背和胸膛,她能感觉的到。
骆少秋一手抵在她头侧,额际堪堪挨到她肩膀,见她没推拒,暗暗松了口气。
人一旦生病,心灵就会愈发脆弱,需要关爱,也会主动依赖别人。
这句话也许套在李银禾身上不准确,可形容他确是真真切切的。
他们都知道,他比她更需要爱,需要陪伴和关切。
过了一会儿,她僵硬的肩膀渐渐放松,有一只小小的手掌抚上他的脑后,轻轻的揉了揉,随后掌在那里,不动了。
像有什么力量注入他的身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