予以宽慰,且二爷三爷都是纯孝之人,老太太有福,只管颐养天年便是。”
甄母回想往事,因苍老蒙上一层薄翳的双目变得渺远,片刻又变成清晰的一点光亮,敛进眼底。
窃江山易,守江山难。而蛟龙即便一时困于浅滩,总有一朝会一飞冲天,到那时形势如何,还未可知。
她将手臂搭在帛枕上,随口道:“我是没几年可活了,”察觉到陈嬷嬷身形一动,她止住她,“我自己的身子自己知道,黄土埋到脖子底下,还有什么忌讳不忌讳的,只盼着他们能听我几句,总不能老大去了,这两兄弟都变得畏手畏脚,明暗不分起来,自断后路才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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彼处姜氏听甄景为愁眉苦脸地说完甄母的训斥之语,先焦急起来:“婆母年老,耳根子也软了,老爷可不好听的!您瞧宫里的宋婕妤,原本他宋家不过就是个藏在旮旯里的皂衫小官,现在走在路上尾巴恨不得翘上天!宋婕妤我见过,单相貌和咱家女儿比都没法比,遑论江左女子的温柔才气,老爷可别失了良机。”
甄景为为难道:“别说母亲极力反对,且听邓媪在庐州遇到的事,又先咱们一步通过母亲把家产握牢了,便知这姑娘是有心思主见的,若她不肯又当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