先生一个一个来,谢珏学了很多东西,谢家主不阻止他们教得深,但当谢珏说有意仕途,他摇头:“那边不许。你学了的已经足够你明理,这些东西,往后就别看了。”
谢珏摇头,继续读。谢家主怕他郁怨不平,这有什么,不做官而已,他又不是受不住。
淘出时光泉里的记忆,谢珏吊儿郎当:“啧。”
那边不让的,什么都不能碰,连身份也不能说。
他是谢家二郎,谢妍就是他的嫡姐。
为什么要是谢家主的女儿,如果他要下手了,岂不是恩将仇报。
罢了。谢珏想。谢妍一定在闹别扭,虽然觉得她有趣,还是就此机会避离。不见就没关系。
翌日早晨,谢珏去城外打猎。两手空空,西郊王裘的庄子里什么都有。
天是半透的淡蓝色,晨光熹微,他惺忪着眼,负手抄近道走侧门。
麻石巷道内停着一辆马车,看材质样式是谢家的,车壁与巷墙那一尺见宽的窄隙。巷口横着的驴车把街景隔绝,隐约听见一点人声。
或许出了什么事堵在一处吧。谢珏瞥一眼车尾巴,往反方向大路走,临近巷口,心刺了一下。他似有所感,驻足回望。
一人跳下马车,青衫锦带。不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