数息,登到驴车上,背影神似云来酒栈小倌。
谢珏眼皮一跳,不受控制地一踅。
心里噼里啪啦,像柴刚开始烧的声音。停了停,他加快脚步走过去。
驴车缓慢挪走,谢珏在马车车轮旁立定。
她就在车里。隔着一个车厢的距离,所有他渴求的,她离他最近。
目光勾勒窗纱内模糊的人影,他拢紧五指,一点心火瞬成燎原之势。
“谢妍。”他喊。
静了刹那,车厢里有女声说:“是二郎。”
谢妍不动,她累,昨晚让丫鬟拿小锤子捶腰,酸痛不减。怕变化太明显,谢妍还逼问一番珊瑚和玛瑙,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同。
两个大丫鬟笑,夸她走路风姿绰约。
谢妍不明白,晚上一个人在里间对着妆镜走,才发现自己扭来扭去。不想仪态难看而硬拗出的走法,反而和她爹某些姨娘的步子异曲同工的,有股淡淡媚意。
脸一阵红一阵白,谢妍决意以后都穿遮腰的衣裳。
车厢里头依旧安静。
断断续续,周围淌过小贩的吆喝、马的喷鼻。街上人烟稀少,临街铺面有人影晃过。哪家洗漱毕,骂骂咧咧端盆子出来,水哗啦泼到地上。
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