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喊来值夜丫头说。
冰盆端进来,身上的躁意才被抚平。谢妍睡了沉沉一觉,早起发现不对劲,一动胸乳就好像弹了两弹。把兜绳系得紧了些,谢妍才敢喊丫鬟进来。
珊瑚扶着谢妍下床,感觉大娘子柔弱无力地倚在自己身上,仿佛被抽走一截骨。许是热坏了,大娘子对冷热一向敏感。
谢妍坐在妆镜前,珊瑚替她梳头,看见谢妍后颈微红。
“娘子捂出痱子了。不能再披发。奴婢替您梳上去,还是编辫子?”
“痱子?”谢妍晃神。对那躁动谢妍半知半解,但一个理由送上门,谢妍忍不住扯来挡一挡。
她闭上眼:“梳吧。”
珊瑚说是,挽了螺髻,又给谢妍涂上药粉。
吃点果子填了下肚子,谢妍力气恢复了些。上午要去正院一趟,为减少话柄,谢妍隔一阵子给刘氏请次安。
这般走过去,歪扭着会比布菜的姨娘们还难看,不能输气势。谢妍抛弃齐胸襦裙,扎起宽腰带。精神气是扎出来了,把身体裹得紧紧,梦影未离。
一回渺风楼,谢妍吁出浊气。
谢妍白昼很少待室内,坐树下看算经,翻几页。渴望软垫飞来,或是有靠背的东西,石凳这种墩子让她腰背无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