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。”
一直一语不发立在她身后的那个人影动了动,后背从紧贴的墙壁挪开,直起身,“那好,我过两天再来看她。”
习萌顿时感觉头顶笼罩一道阴影。
她有点不自在,道别后,率先从病房里走出去。
她脚步很快,恰好赶上一班电梯,电梯门合拢的瞬间,她看见陈燃从转角处走来,背着电脑包,脚步不紧不慢。
甩掉他,她不自觉地松了口气。
月明星稀,三月的天,夜色寒凉。
旁边一整排红色帐篷里,炊烟袅袅,人影浮动。习萌一个人坐在马路牙子上,背后一棵春生发芽的国槐,生命旺盛,枝桠伸展。
不是走不动,只是不想走。
她想,她还是不能接受命运给裴裴带来的苦痛,太严酷无情,根本近乎残忍。她无法理解为什么会有生老病死,就像她无法释怀为什么只能眼睁睁地被动接纳。
她想起莫迟口中活着的意义。裴裴活着的意义是什么?她活着的意义又是什么?
她抱膝坐着,手脚再冰凉都抵不过一颗哭泣的心脏所引发的震颤强烈。
马路对面一排停靠的私家车中,其中一辆黑漆漆如人的眼睛,在凄凄的灯光下泛着一层冷静的暗光。
车里,莫迟手肘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