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车窗,屈指撑着额角,眸光隐匿,静默无声地关注着不远处那个蜷缩在路边的小小身影。
略作思忖,他决定还是过去看看,任由这个笨蛋独自悲伤下去,不知又会绕进哪个死胡同里出不来。
手摸向门把,在车门啪嗒打开的下一秒,目光一紧。
隔着不停经过的车和人,他看见一个瘦高的男人一步步笔直地走上前。
习萌迟钝地感觉到身旁突然多出一个人。她本能地汗毛炸开,警惕心起,转过红通通的眼睛谨慎察看。
在她扭头时,那人已毫不拘谨地双脚踏下马路牙子,不干不净地朝后坐下。
于是,习萌清楚地看见那张昏暗中熟悉而平静的侧脸。
她忘了,他也是走后门这条路的。
默默把眼睛转回去,双手扶住膝盖准备起身离开。
他没动,目视前方,淡淡垂下眸子:“想哭就哭吧,不用忍着。”
习萌一愣,欲坐起,又落回。
他平淡地继续,依然一动不动:“哭出来未必就会好受。”
前后逻辑真矛盾。
习萌微微抬臀,想走。
“但最不好受的,是想哭都哭不出来。”他偏眸看向她,眼中蒙尘,有些苍茫,“我就是。”
习萌和他眼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