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槛上,脱了鞋袜。
姜宁借着月光,看到齐氏脚上冒了几个水泡。
只是她仅仅是小心翼翼的搓洗干净了脚上的泥土,并未多做处理。
甚至都没有擦干脚上的水珠,就合衣躺了下去。
这水泡一定要扎破,挤出里头的脓水,才好得快。
姜宁起身,从在陆景深衣袖里拿出他那把尖刀。
蹲在齐氏脚边,“娘,这水泡得处理了,要不您明天下不了地了!”
齐氏蜷了蜷腿,摆摆手,示意姜宁放回去,她不愿意用儿子那把精致的尖刀,和花了大钱买回来的金疮药。
“您要是倒下了,我和深哥以后可怎么办啊,您就让我给您挑了吧。”
“不过几个泡,咋就要死要活了,不碍事的,明天就好了。”
姜宁拗不过她,而且这黑灯瞎火的,不去院子里,她也看不见。
……
茅屋年久失修,屋顶一层薄薄的茅草半挂在房顶,透过缝隙还能看见满天繁星。
陆景深虽然瘦,但他很高,十五岁的少年郎,再瘦也有百来十斤。
齐氏就这么背着他,没怨过任何人,没喊过一句累。
一如那时,她也是这么背了自己的尸骨,走了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