才被萧琮喂药的情形,耳根禁不住一红,最后难得听话地张了嘴,任由她一勺一勺把药喂进嘴里。
一碗药见底,萧琮扶着他躺下,仔细地给他盖好被子。
见他还是气呼呼的样子,宁可转头看墙也不看自己,萧琮挠了挠头,把手伸进被里,找到他的手轻轻捏着,讨好地哄道:“别气啦,以后都听你的好不好?”
冷寂云不吭声,连眼睛也闭上了。
萧琮叹口气,顺了顺他的头发,柔声道:“但是这回听我的,什么都别想了,好好休息。”
她端着空碗在床边陪着冷寂云许久,心里千头万绪。
她何尝不想教他每天都开心呢?但是自打从苏家回来,那人再没露出一次笑容。
萧琮知道苏因罗这一死,男人心里那道陈年的伤口不但不会愈合,反而撕裂得更深了。
她用尽各种办法,都不能博他一笑,那倒不如惹他生气。
那人每天朝她瞪眼,咬牙,骂她,怎样都好,都好过他像刚回朗月楼的时候那样,整天整天低着头发呆,脸上一丝表情也没有。
到了晚上,萧琮照旧搬着铺盖睡到外间。
有了前几天的经验,她不敢再睡熟,时刻支着耳朵听屋里的动静。果然刚到夜深的时候,那人又睡得不踏实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