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。
这也是从苏家回来以后才添的毛病,起先是失眠,后来好不容易能睡着了,就总是做恶梦。从刚开始的一晚上惊醒一两次,到现在似乎愈发严重,四次五次也都有过。
“冷……我冷……不、不要……我不许……苏因罗!”冷寂云猛地从床上坐起来,额头上密密麻麻冒出细汗,整件中衣都湿透了贴在身上。
萧琮这会儿已经赶进里屋,先拿干净的衣服给他换上,然后把人裹进锦被里抱着。
“又做恶梦了?”她紧紧搂着怀里的人,把他黏在脸颊上的汗湿长发别到耳后去,“别怕,没事了,没事了……”
她本来不是能说会道的人,白天跟冷寂云耍起贫嘴,还能厚着脸皮讨几句便宜。
现在真到了着急的时候,反而什么话都忘了,来来去去只有那么几句,一遍遍在男人耳边重复着。
过了好半晌,不知是不是她的安抚起了作用,冷寂云渐渐睁开眼,呼吸也平缓下来,伸手推她道:“我好多了……”
萧琮这才松了口气,把人从怀里放出来。
桌上的烛台刚刚点起,细小的火苗仿佛一晃就要熄灭了。暖融融的烛光投向床帏,将两人的身影拖得很长很长。
冷寂云的眼眶还有些泛红,低头沉默了许久,忽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