床褥上,金钗抱了一床新的换上。
沈佩兰进门时恰好看见金钗铺床单,还以为沈今竹晚上做噩梦又吓尿了呢,因此责备的话到了嘴边又咽回去,少不得又要耐着性子安慰沈今竹,说道:“唉,三天两头的做噩梦,这是怎么了?中元节将近,神鬼之说兴起,你别总是想这些。”
又叮嘱流苏道:“明天把院子里大小丫鬟婆子全部召集起来,传我的话,在院子里不得谈神说鬼,若有违者,当场就打出去!横竖想进这院子当差的人多的是。”
“是。”流苏赶紧应下。
沈今竹坐在罗汉床上,缨络在灯下给冰糖上药,包扎伤口,看着冰糖酒窝都疼的扭曲起来,以后还不知会不会留下疤痕,沈今竹心里很内疚,也有苦恼。
“不是做梦,是真的——”沈今竹看着沈佩兰笃定的眼神,突然觉得连争辩的力气都没有了,她对流苏说道:“请流苏姐姐和姑姑说一下吧。如果是做梦,为什么银铃会响,地上的丝线会搅乱呢?我亲眼看见丝线缠着无脸鬼。”
流苏说了自己的所言所闻,沈佩兰拿起案几上的丝线和银铃看着,说道:“那时场面极为混乱,流苏冲过去瞧你,后来金钗缨络冰糖三个也过去,情急之下,没注意到丝线也未可知啊,恰好你做着噩梦,与梦境合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