陵城,他那点家底就显得薄了,又只出不进,就将母亲送到金陵乡下一处民宅养老,一来是乡村花用少,二来是远离老家和金陵城,没有什么人情应酬来往,吃穿不愁,日子还过的清净。
他干脆住在国子监埋头读书,吃穿甚至零花钱都由国子监包着,闲事还写些墓志铭或者画书画做润笔之资,很会过日子,这三年不仅家底丝毫未动,还有些盈余供他穿衣打扮,其文采风流、人品相貌更胜三年前了。
国子监的夫子和金陵名士都很看好他,说明年春闱有望得中,这白灏是苏州人,从苏州来金陵准备参加今年秋闱的生员们大多久仰白灏的大名了,苏州生员大多家底丰厚,几个苏州老乡凑了些银两,包下轻烟楼花船,特地下了帖子请白灏来此喝酒吟诗看文章,苏州生员在一起说的都是苏州本地土话,因此沈义然也没注意他们聊的居然是前任妹夫白灏。
白灏受同乡邀请来此,是盛装打扮了的,来金陵四年了,又去京城参加过春闱,见识谈吐远胜当年,花船上那些生员、官妓都如蝴蝶般簇拥着白灏这朵鲜花转,显得独坐在甲板上的沈义然孤家寡人般孤单寂寞,唉,举人就是不一样啊,我当年若不是被毒蛇咬了手,这时候八成也是举人呢,那里会像现在这样无人理会,来花楼喝酒还要自掏腰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