凑份子。
看着白灏一脸春风得意、万人推崇的模样,根本就没注意到独坐在角落喝闷酒的自己,沈义然觉得好虐啊,他把白灏当仇敌,可白灏眼里自己就是一透明的空气,想报仇都没机会,还不如刚才和孙秀一起下船呢。
此时西边夕阳已经彻底沉下秦淮河了,金光也被夜色收敛住,龟奴点燃一盏盏料丝宫灯,挂在花船上,照的在秦淮河行驶的花船如蓬莱仙境般,秦淮河这种高大精致的花船比比皆是,站在花船甲板的沈义然看着秦淮河两岸的风景,而岸边一座河房酒楼的人也在遥望着花船的风采。
秦淮河畔店家们用竹木做支撑,在河面上建起一座座两三层的楼房,所以称为河楼,很是凉爽,
到了夜晚这些河楼无论是做何种营生,都是爆满的,有一座三层河楼的最高层里,四周只有四根支撑顶棚的立柱,没有墙壁,楼上四角点燃驱蚊的艾蒿,中间有一个长方形的、蒙着大红绸布的赌桌,十来个约十二三岁的小小少年分两派,站在赌桌左右两边,看其相貌气质和衣饰,都是权贵人家的孩子,赌桌左右都只有一个竹凳,竹凳上坐着两个玄色道袍的小少年,其他人都站着,小少年们都已经开始留头了,短发齐耳,梳不成髻,嫌天热又没戴帽子和方巾,干脆都散着细碎的短发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