实,而是大大方方承认说:“老子就算喜欢男人,也看不上你这种阴阳怪气的。”
有人驳斥道:“那柳玉安是个阉人,可不算什么男人啊。”
他们越说越粗鄙,更有人说:“只要身上有洞不就行了?”
芳年气恼不过这些人的粗俗,但见贺时渡跟着笑,他就不好再说什么。
等大伙儿分散开来去狩猎,他才与贺时渡吐露心中不快:“世子,这些武夫如此粗俗,不知礼法何物,你不能总这样放任他们。”
贺时渡慢悠悠地牵马前行,“你不觉得往来直言,很有趣吗?”
贺芳年想不通,贺时渡从小便受名士熏陶,自他八岁会做文章,到十八岁建功立业,从来少不了歌颂他的诗文,怎么他却会宠信一帮字都识不全的武夫?
平日他虽会厌弃这些人读书识字少,逼他们去读写文章,但又宁愿与这些胸无点墨的庶人出身的武人交好,而不愿重用文士。
贺芳年不解的事,檀檀就更不懂了。
下午他们狩猎归来扎营设宴,篝火通明,又来了一帮助兴的歌姬,场面乱作一团,檀檀只想快些结束,回到自己的营帐里。
贺时渡饮下一杯西域佳酿,只觉回味无群,但看这些部下,怕是没人懂得酒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