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沉淀着的韵味。他看向一旁的檀檀,傻姑娘一夜都没抬头,他担心她是快要睡着了。
下巴被忽然勾起来,入眼的是晃动明火下贺时渡深刻的轮廓。
“张口。”
他其实压根不顾檀檀会不会听话地张开口,便已经捏开她的口,将一杯葡萄酿灌了进去。浅浅几滴琼浆流经喉咙抵达胃里,脑子都发热了,檀檀被苦得皱起了脸,可苦涩只有一瞬,最苦最辛辣的时刻过后,温和的余香蔓延开来。
檀檀双眼一亮,“怎会有这样的味道?”
贺时渡如同发现至宝一般开怀道:“我果真没有错看檀檀。”
他正欲带檀檀回帐中,好好“品味”佳酿,楼仲康却没有丝毫眼力价地过来,他右手提着一只兔子,“大司马,我刚逮到的,你看这兔子毛这么厚,扒了皮毛给燕国小公主做个护领不正合适?”
雪白的兔子两只红眼四处观望,还不知道危险临近。
“不行的!”檀檀道:“都要入春了,我又不缺领子。”
贺时渡懒散倚着榻,一手搭在檀檀肩上,见檀檀这样说,便将她紧楼了几分:“檀檀既然惋惜这小东西,你就不要自讨不快。”
楼仲康冷笑:“也不见自己是个什么样的身份,还惋惜这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