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他,贺时渡还张口,有人已注意到檀檀脖子上被虐待过后的痕迹。
与楼仲康同年入伍,今乃邺执金吾的路屺戏谑道:“世子爷仕途广进,怎任了大司马后便不懂得怜香惜玉了?”
檀檀知道他们在说什么,在笑什么,她无能为力地低下头,躲开这些看她笑话的目光。贺时渡的手温厚地抚上自己的脖颈,他用拇指上的茧摩挲着自己伤过的地方,故意暧昧凑近来:“是我让檀檀受苦了。”
他与人调笑时,一双眼瞳又黑又亮,里面仿佛有整个星海在流动。
明明是个无情人。
檀檀被他目光灼红了脸,正欲低头躲避,鼻尖碰到他的鼻尖,旁观者的角度看来,好似二人正在亲吻。
“大司马,不必这么急切吧!”
檀檀讨厌死这些兵油子了,好像他们长了嘴就是为了讨人嫌。她臊红着脸推开贺时渡,起身跑回自己的偏室里。
楼仲康指责道:“瞧瞧你们一帮粗人,将大司马的金丝雀吓飞了。”
贺时渡端着酒樽,若有所思道:“金丝雀,怎么还会飞呢?”
今日是为商议进攻卓家事宜,楼仲康将他的总体计划上报给贺时渡,说罢,他几度沉思,“大司马,太子不主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