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一位兄长发自肺腑的请托。
唐糖摒息聆听,觉得自己那许多执念,在他面前竟是有些可笑。
“那大人在西京的事情……”
“事有缓急,我先回京,过阵子再来亦可。”
唐糖捏紧手中纸卷,极认真地点了回头:“我连夜完成复原,好让大人明早带着上路返京,送归大理寺。”
“一切拜托。”
窗外月光如水照来,银箔般洒了满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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纪理从无夸人的习惯,唐糖挑灯红眼修补完的作品,他居然淡淡道了一个谢字。
纪方当然更是赞不缺口,从釉面到纹理细节丝毫寻不出破绽的青花瓷盒,就这样被裹于层层盒中,由纪二爷亲自带回京城去了。
纪二倒也十分体贴,说唐糖挑灯一夜,力劝她补完一场好眠,才由纪方护送着稍后归京。
唐糖起身时,纪二早就离开了,昨夜他随手替她描眉的笔依然卧在笔架之上,墨迹方干。
这么一个刻板冷血毒舌的人,唐糖甚至不能心平气和与之完成一场对谈,却依然可以感受到,他与纪陶之间,那种孪生兄弟血脉相连的情意。
此种情意朴素到了不须半句赘言,唐糖甚而有些惭愧,一直以来怀着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