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堪之心去揣度纪理,他却懒得辩解。
悲伤与悲伤大约并无不同,不同的只是人们各自将它隐藏起来的方式罢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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归途之中,唐糖有心向纪方打听起当今朝堂风云,纪方从前常年跟随纪鹤龄在外,后来又服侍纪二,耳濡目染,确然很说得上一些门道。
上月先皇暴疾离世之际,留下遗诏,传位于素享贤德之誉的皇长子,即当今圣上。
而现如今大理寺及三司的背后真正掌权人,乃是今上的胞弟梁王。
“这么说来三爷的案子背后,乃是梁王在主持,不知这梁王的品性为人如何,会不会秉公力查?”
纪方答:“上下倒是皆传,梁王颇得今上之风,有小闲王之美称。如今三司上下面貌一新,三爷说什么都是在先皇殿前受过褒誉的神探,却无端遭此横祸……就凭前几日那裘全德亲自过府来寻二爷,便可料知,梁王殿下断不曾将此案视同寻常小案。”
唐糖心思稍安,又问:“齐王呢?齐王的名头我也听你提过的,他是什么来头?他与皇帝……”
“齐王是今上另外一个弟弟,也是先皇唯一的嫡子。不过传言齐王与他这些兄弟格格不入,他本人亦不大为先皇所喜,先皇甚至当着百官,数次在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