古怪地打量了她片刻,慢慢道:“方才大夫人使人送了你一匹月白色绸缎,我放进二爷房中了。”
“谢谢嬷嬷。”予安喜出望外。
绸缎虽没有丝绸金贵,一匹也值好几两银子。
这么好的布匹不能拿去换银子,好可惜,予安摸着光滑的绸面,一脸不舍。
二爷为什么要嫌她的兜衣旧呀,它又没坏,穿在里面也看不见。
怪二爷。
予安捡完落发,叠好被褥,裁了绸缎做兜衣。
绣什么花样呢。
这兜衣是新的,二爷总不会嫌花样不好,又不许她穿上床罢。
予安想了想大家常绣的图样,扎下第一针。
午时,荀观澜在前面用过午膳,回房更衣。予安连忙起来服侍。
荀观澜目光不经意掠过桌面,停住,落在绣了一半的兜衣上。
小丫头这么想留在他房中么。昨夜不许她穿旧的上床,今日就绣新的。
荀观澜细看片刻,道:“喜鹊登梅不好看。”
二爷怎么知道她绣在兜衣上的图案?
予安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,啊!她方才忘记藏起兜衣了。
予安急起来,险些将衣带系成死结。
小丫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