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红了。
荀观澜眉目舒展:“下一件不要绣喜鹊登梅。”
“那绣什么呀?”予安小声问。
绣什么。
荀观澜看着小丫头鼓鼓的胸口,想了片刻,“绣两个粉桃。”
从没听过见过往兜衣上绣桃子的,二爷哪里来的怪念头。
“是,二爷。”
荀观澜换好衣裳,往书房去了。
予安继续绣喜鹊登梅,又在心里嘀咕怎么绣粉桃。
单绣两个桃子好奇怪,不如,加一截树枝,再添几片小叶子。
这样一想,好像挺有趣。
不知道合不合二爷心意。
予安绣完喜鹊登梅,站起来走两圈,歇息一会,又开始绣下一件兜衣。
绣着绣着,后知后觉有些不对劲。看看上尖下圆的粉桃,又看看自己的胸口。
那粉桃的模样不就是奶儿的吗。
二爷这个大坏人!
予安恼羞成怒,一时连老太太嘱咐的话都忘了。
她不要绣这件兜衣了。
气鼓鼓地抓起来要扔进针线篓里,脑子里忽然蹦出句话:这是绸缎,值几两银子的。
予安肉疼。
几两银子可以给娘和弟弟买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