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贺廉离开,他都没睡过一个好觉,睡醒了也会特别累,睡醒之后他总会在地板上,沙发上,就是不在床上,他知道老毛病肯定犯了,每晚都在梦游,但这他控制不住,贺廉不在他不知道怎么不去梦游,就算他每晚睡觉都会把贺廉给他的檀木佛珠放在手里,也阻止不了不去梦游。
翻身抱住贺廉的杯子,枕头,想呼吸熟悉的味道,他能安心能平静,可是,贺廉离开好几天了,留下的味道也淡了,怎么闻都没了。
他迫切的需要贺廉,上次刹车失灵,那么凶险,贺廉在他一点也不怕。
现在回想起来,吓得还是会手脚冰凉。
贺廉,贺廉,你留下的东西,越来越少,越来越抓不住你,你就像这气味一样,早晚会淡出我的生命。
贺廉,贺廉,如果我被判刑十年二十年之后才能出狱,我都五十岁了,那时候能去找你吗?
贺廉,贺廉,你会等我那么久不结婚吗?我们那时候还能在一起吗?
周麟苦笑,他知道不会是自己不要的贺廉,贺廉怎么会等他?所以才爱上绝望。
爬起来拎着一瓶酒灌下去,喝醉了,也许就能睡了。
贺廉走在一条路上,一直走,朝前走,
自己不知道这是哪,周围漆黑,只有贺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