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这里。”谢怀德不意梁氏问也不问孟姨娘,就肯替他说话,自然诧异。
梁氏就叹道:“您想想,这家的富贵可都是靠着太后的,太后生母又是哪个?这些年,母亲出去受多少人奉承?孟姨娘呢,吃着长斋哩,心上岂能不怨,这还罢了。若是当年不曾将太后记到母亲名下,母亲照旧是嫡母,依然好做她的承恩公夫人,而孟姨娘,身为太后生母。得个三品诰命还是使得的。如今呢?便是父亲肯给她体面,也不过是在我们家里罢了,既如此,倒不如离了家里,倒还洒脱些。”
谢怀德虽是聪明有决断的人,到底是个男人,并不长于这些妇人心思,这时听着梁氏洋洋洒洒一段话,倒也有些儿怔神,细想了果然有理,又问梁氏道:“若是叫她出去了?她如何立足呢?”梁氏笑道:“妾去问问就是了,若是使得,再来说与老爷知道。”谢怀德自然答应。
梁氏次日就往佩琼处走了回,直说了一个多时辰方才出来,又与谢怀德叹道:“不意她倒是个有主意的,已想好了退路,叫我们替她寻个庵堂,让她寄住。”这孟姨娘果然有主意,若是她自家去寻个庵堂,自家公公与世子必定不肯放心,定然多加阻扰;若是叫承恩公府替她择了,便是看在太后面儿上,家中也不能委屈她。孟姨娘有这等决断,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