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余下的侍卫都站在承乾宫门外守护。
这是昔日姐姐的寝殿,这也是姐姐在这世上最后的去处。
院子里黑漆漆的,正殿西梢间窗棂上投出的淡淡的光影,勾勒出那似有似无模糊如雾的影子,会是她吗?
费扬古下意识摸了摸荷包里的物件,那里面放着的也是一个埙。
两个埙一模一样,都是自己亲手做的。
其中一个,竟被她带入宫了。
那一年,在南海荷花池子遇到的时候,她还是个小娃娃,伸着手一副颐指气使的样子对他说:“把那个能吹出声音的蛋蛋拿给我瞧瞧!”
他笑了,有意逗逗她:“小娃娃,你若能吹出好听的声音来,我就把它送你。”
“好!”她拍手称是,接过埙来,居然不忘记掏出帕子擦了又擦,随即转过身用力去吹。
任她费了好大劲,才发出一个如鸦啼的声音。
他以为她会恼、会哭,没想到她把埙双手捧着又还给自己:“还给你,不过,我一定会吹的。”
那年,她四岁,而他十四岁。
因他刚袭了爵,即使再淡泊名利,也免不了要领宴赴席,那次与亲贵们同往荷花池品茗,席间又遭流言侵袭,一时间心绪烦乱无以排解,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