溜出来在树下吹埙,不想却遇到了“走失”的她。
十四岁的他领着四岁的她,在各处转了一个时辰,直到天色渐晚,在他背上昏昏睡去的她才嘟囔了一句“送我回遏必隆府”。
原来,小丫头不是“走失”。她和他一样,都只是不喜欢席间的氛围而溜出来的。
又过几年,她坐在他后花园的墙上听他吹埙,曲罢她嚷着让他教她。
这时的她,长大了许多,从他身边抢走埙的时候却不再用帕子擦拭而是直接放在唇边。
他绷起脸来训斥:“这种贴身之物,不是借来用的。”
“那你再做一个给我。”她扬起脸,灿烂如花。
费了很多时日做了一个,可是她见了以后看都不看:“男人通常是喜新厌旧的,你用这个新的,旧的嘛我也不嫌弃,就给我好了。”
真令他哭笑不得。
“我不会让它蒙尘,也不会让它无音。”她说的时候一脸坚定,一脸明媚。
然而在他面前,她从来没有完整地吹过一首曲子。
他以为她只是胡闹罢了。
每每缠着他学曲的时候总是吹的乱七八糟、断断续续的。
连府中的仆人一听到乌鸦叫,就会说:“是东珠格格来了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