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么无论对方是谁,他都会叫那个人付出代价。这是他给曾经愚蠢的自己的惩罚,哪怕赌上仕途,也在所不惜。
谢云朗把画卷起来,重新放回锦盒里,并且把它妥当地放在一个谁也不知道的暗格中。
此时,响起了敲门声,他重新躺回罗汉床上,说道:“进来。”
高南锦走进来,站在他身后,看见他面朝里,眼神黯了黯,仍然打着精神说道:“郎君怎么这么快就进来了?怎么也要把宾客送走才是。今日那个霍六公子不请自来,靖远侯又将他收拾了一顿。我看他伤得不轻,就先将他安置在府中的厢房,还请了大夫去看。郎君若得空,不妨也去探望。毕竟他在太后面前……”
“这些事,你做主就是了。”谢云朗淡淡道。
高南锦耐着性子,坐在罗汉床边,伸手搭在谢云朗的肩上:“如今谢家不比从前了,你在朝中也是艰难,我父亲又是个清官,帮不上什么忙。你可得结交一些世家子弟,好为将来铺路。不留条后路怎么行……”
谢云朗轻轻地避开她的手,说道:“我说过,朝堂上的事,我自有分寸,不用你操心。往后这样的宴会,不要让我来了。吏部乃六部之首,老尚书快要致仕,部内诸事都压在我一人身上,脱不开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