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口气很平静,甚至听不出喜怒,但高南锦就是能感受到他的冷淡。从他得知真相的那一刻,他们之间的关系就不再是她出嫁时憧憬的那样,琴瑟和鸣,夫唱妇随。
她是多么骄傲的一个人,怎么能忍受自己的夫君,因为错认画画的人而娶自己?可她又是真的喜欢他,这种喜欢,卑微到尘土里,足够让她放下自尊。年少的她太有自信,以为经年累月,朝夕相对,他一定会爱上自己。毕竟自己哪都不差。
可他只是称职地做着一个丈夫,除此之外,无法再奢求更多。
她还要费尽心力地在外人面前演自己多么幸福美满,尤其是在阿潆的面前,不敢流露半分情绪。这何尝不是种折磨。
“我知道你怪我没能护住阿潆,可她病成那样,太医院早就说她无药可医,只是拿珍贵的药材一直吊着命。我每回去看她,她醒着的时间越来越短,已经隐隐能觉得……”
“如果她不是病死,而是被人害死的呢?”谢云朗忽然幽幽地开口。
高南锦吓了一跳,捂住自己的嘴巴,片刻后才道:“你为何这样说?可是你找到了什么证据?”
谢云朗看着罗汉床的围屏,不说话。
“你快说。”高南锦用力地摇了摇他,“你知道什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