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撕开那面罩之前,我是想狠打他几拳以泄心头之恨,可当真的揭开时身体僵化。
一道横跨了整张脸的疤,从额角到下巴。即使痕迹已经淡化不少,可依然破坏了整张脸,使其即使没有睁眼,也给人以狰狞的感觉。当初他究竟发生了什么以至于变成这样?
沉念间想到什么,手下意识去摸自己的脸,记得当初我因夹在石缝中,在被高城救出时脸上也曾擦破,差一点就毁了容,如今是早就没有痕迹了。会不会徐江伦与我的情形雷同,也在那水下磕碰了某处。
本来衍生的念还是消去了,颓坐在地,回头看了看高城再看看他,最终低叹。
徐江伦伤了高城,但高城又何尝没有施计伤了他?不说一年前谢锐于徐江伦之背叛,就拿当下,不久之前高城用瑞士军刀在他腹部刺了一刀,又发狂般地打得他可能肩骨碎裂。前者是因为我,后者是为了我。
如此,我还有什么立场?
回到高城身旁,用沾湿了水的布给他擦拭了下眉角的血迹,手指抵触额角时察觉有不正常的温度。但我没他那么全能懂什么草药,只能尽可能地寻找他身上的伤处帮着清洗一下,翻开他衣服看见底下斑斑的伤痕,以为会麻木,却仍难抑心头钝痛。
唯一可庆幸的是并没找到大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