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面谢谢她!”
大郎进了里屋,叫青娘随他出去。青娘本不愿,又怕此番拒了好意,日后大郎在朋友间不好做人。便理了理头发,跟在身后走了出去。
出来一照面,正对里屋门的六子倒吸一口凉气,直着眼睛发愣。坐对面的大王回身一看,顿时麻倒了半边身子。饶是老孟年岁已近半百,也是神魂颠倒,晃悠悠半晌,脑子才清楚回来。
只见青娘上边着一件青绿色右衽小袄,领边袖口绣着细密的连理纹,下边系一条月白裙。一头乌发只用根木钗挽住,整个人清凌凌的,仿佛一颗小嫩芽儿,正破土而出,映得堂屋都明亮起来。
老孟在桌子底下对着左右两边,一人给了一脚,踢得那两人回了神,方站起来作个揖,道:“辛苦弟妹操劳。”大王、六子呆呆的,忙跟着作揖,口中跟着说“辛苦弟妹操劳”。
照说,他二人应称呼青娘做“嫂子”,如此跟着念叨胡说,可见脑子还是不清明。
青娘脸上红涨一片,低着头福一福身,道:“些许小事,不值当几位大哥如此。”那声音糯糯娇娇的,听得大王险些栽个跟头。
青娘更垂了头,道声“慢用”就进了里屋。老孟狠踹了大王一脚,转脸见大郎一副笑呵呵、浑然不觉的模样儿,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