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许婕妤,只我不曾料到许婕妤竟是这等人,原还想着皇上兴许会立璟儿呢,如今既是修儿,我心想也是一桩好事。”
坦诚,这是他与她相处最觉愉快的地方。
司徒恒成道:“既然你也同意,那朕就立修儿,过得几日便下诏书。”
她讶然:“皇上不再考虑考虑?”
“不用了。”司徒恒成淡淡道,“朕原怕他太过刚直,不顾兄弟情谊……”
她笑起来:“他对璟儿,可算不得不顾情谊。”
“还有别个儿呢!”司徒恒成道,“你不记得前朝隆成帝?”
那隆成帝是个心狠手辣的,一登基几乎将所有兄弟屠杀殆尽,便不是,也都送去了苦寒之地,岂能不令人寒心?他这几个儿子,司徒澜便是这等人,幸好他也不曾手软,只多少有些懊悔,不曾将他教好了。
听他提起这名讳,司徒弦月颦眉道:“那熠儿?”
他摇摇头。
司徒弦月便不说了,两人喝光一壶茶,她瞧着渐渐暗沉下来的夜空道:“常安,我想离开京都了。”
他的字是常安。
这样的称呼,好似尚是十几年前,她会那样唤他,司徒恒成心弦一颤,手里茶盅落在案台上道:“你想离开朕?”
“我该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