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徒弦月道,“在京都住腻了,我想四处去看看。”她将手按在他手背上,“咱们总有分别的一天,你不是不知,便不是今日,也会在将来,或者……”她顿了顿,“你愿意跟我一起去吗?”
司徒恒成难以回答,他看着她的眼睛,想起那年在宫里,他请她留下来。
她也曾说过,你愿意离开宫里吗?
他不曾,他终究没有放开手里的权利,哪怕眼睁睁瞧她嫁给别人。
后来她和离了,他才能重新得到她。
那时她像是伤得不轻,这些年,也是若即若离,到得今日,她终于又要离开了。
见他久久不答,司徒弦月眼里闪过一丝失望,不过她对他也不曾期盼过,他想着江山美人两不误,原本这就是男人的本性,她何必介意呢?她只要遵从本心就是了,她收回手:“我明日便走,皇上不必相送。”
司徒恒成哑声道:“你何时回来?”
司徒弦月笑一笑:“没想过归期,或许你我今日一面是最后一面。”
这话又何其残忍,司徒恒成想要她留下,然而那时候,他能开得了口挽留他,是因为他年轻英俊,志得意满,而今他已是知天命的年纪,可司徒弦月才不过三十余岁,便这样看上去还是风华正茂,他嘴唇张了张,终究没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