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笑了起来:“当然,要是以后厉害了,能顺手报仇还是顺手报仇吧。圣人说得好,以德报怨,何意报德?我们得以德报德,以直报怨。”他的目光抬了起来,“但,人不能只为仇恨而活,那样未免太煎熬了。”
林烁说:“谢谢您的开解。”他笑了起来,目光亮亮的,平静又明灿,“我从去年年初开始,就一直在研究李导的电影,觉得获益匪浅。”
林烁语气平和,章昭严却听得出里面跨过了多少挣扎和痛苦。林烁才二十一岁,换成他的话,他可以做得到吗?
章昭严觉得自己也许一辈子都不会碰李重山的电影。
说来说去,逃不出过去的不是林烁,是他自己。
章昭严脸上泛起一丝苦笑,与平时的豁达全然不同。
林烁忍不住问:“章哥,你和李导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章昭严唇动了动,却没说出话来。他抬起视线往前看,那个人就站在不远处,只要他一下车就能见到。可见到了又能怎么样?他们之间早就比陌生人都不如。
过了好一会儿,他才说:“也没什么,就是他嫌我脏吧。”
林烁一愣。
章昭严目光微微飘忽,像是陷入了回忆。他淡淡地说:“心脏,人也脏。”
林烁怔怔地看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