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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一醒来,便本能的朝床上的苏婉看去。却见她正坐在床上,睁着双大眼睛,滴溜溜的四处乱看。
昨晚光线暗,顾山并没有将她看仔细。如今再看,却发现这个姑娘虽然毁了脸,一双眼睛却灵气极了,仿佛一对璀璨夺目的宝石。
而她安静坐着的样子,更是透着一种说不说的气质。
很文静,很安详,仿佛整个世界都跟着变静谧了。
顾山一时间看出了神,半响才回过神来,从地上站起。
他熟练的将干草从新捆好,并放回原处,而后对苏婉道:“你起来洗漱一下,一会儿随我和舅舅和舅母打个招呼。”
苏婉其实不想去。
他和顾山共处一室,虽相敬如宾,但外人未必这么想。一会儿顾山的舅舅舅妈,还不知道怎么看她呢。
可顾山根本不给她拒绝的机会,说完话便出了柴房。
苏婉在房间里磨蹭了好一会儿,最后还是不得不出门。
穷人家大多起的早,顾山的舅妈已经在做早饭了,厨房里升起炊烟袅袅。院子里,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舀了半勺麦穗,正在喂鸡。br