臣先前不提此事,是因为微臣已经一再重申,让地方上不得怠慢,所以,各省官吏应该沒那么大胆子阳奉阴违。”
“嗯,朕知道了,你们不必过多解释,朕知道这是谁的错。”妥欢帖木儿哼了一声,郁闷地摆手,变钞是前任丞相脱脱在他的支持下施行的一条重要新政,初衷乃是为国敛财,充盈日渐空虚的官库,谁料因为脱脱的无能,至正交钞颁行之后,竟然令纸钞彻底糜烂,五百贯纸钞拿到市面上,往往连一斗米都买不到。
“绢麻原本在民间,也可做钱币通用。”桑哥失里看了看妥欢帖木儿的脸色,继续解释,“但淮贼以水车纺线,以水车织布,导致绢麻的价格,一路走低,再拿去做现银抵账,则很难换回足够的米粮。”
“嗯,这个,朕也知道,哈麻不会这么笨,你继续说。”妥欢帖木儿看了他一眼,有些心虚地摆手。
不光是淮扬方面在用水力织布,在他和二皇后奇氏两个的支持下,郭守敬的后人六指郭恕,早就把淮扬那边的小型新式纺纱机和人力织布机给造了出來,如今大都城附近的几处皇庄里,每月都有大量的麻布、丝绸和棉布产出,所以京师附近绢麻价格越來越低的功劳,至少有皇家的一半儿,实在不能完全归咎到朱屠户的头上。
“是。”桑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