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若调动城外巡防营,倒有些师出无名。
“既是父皇的旨意,这封信笺又不好交给谢统领,可否让高公公来拿。”
周辰景退了一步,谢玉却并不打算领受,只浅浅一笑:“怕是不行,高公公突发心衰,已经没了,也正因此,陛下哀伤过度,才命属下守在宣政殿外,不让人打搅。”
这话让周辰景微微蹙眉,很快便看见几位公公抬着盖了白布的架子从宣政殿走出,里头躺着的怕就是谢玉刚才口中突发心衰的高公公,可白布上染了血,这么可能是突发心衰。
前脚才派人去庆王府送信,周辰景自然不相信高公公是突发心衰,他抬眼看着雨中巍峨的宣政殿,里头灯火通明,怕又是另一番光景,高公公不过是成王杀鸡儆猴的一颗棋子罢了。
深吸了口气,周辰景才是将信笺交给谢玉:“那就,麻烦谢统领了。”
“王爷客气。”接过信笺,谢玉也没急着往宣政殿里头送去,只是看着周辰景,眼中送人的意思已经很明显,周辰景也不多留,转身离去,毫不犹疑。
“去,派人盯住庆王,庆王府外也安排人手,有风吹草动都得来报。”目送了庆王,谢玉才来得及吩咐身边属下。好在陈贵妃在陛下身边安插了许多眼线,他又控着禁军,否则这一回若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