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了,脱了衣服身上也全都是淤青,我养了这小子快三十年,真是第一次见他爸发了这么大的火,你们小两口过年的时候还好好的,我当时还觉着特别欣慰,你说怎么就走到这一步了呢?
    她说衿衿,你妈现在不在,你爸又走了,把你托付给我们家,现在是这个结果,将来你让你公公有什么脸面去见你的父母啊。算妈求你了,有些事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日子就是这么过的,那白梓卿她爸也走了,再不能这折腾出什么幺蛾子来了,有妈给你看着她,你放心,谁也不敢来欺负你,你就原谅他吧。
    做母亲的总是站在儿子的角度来考虑问题,旁夫人以为顾衿是掐着正室的一口傲气,容不下旁政外头那些枝枝蔓蔓的破事儿。
    顾衿垂下眼也不说话,只是藏在被子下的一只手指甲越发的抠进手心儿里。
    那巴掌大的一张小脸儿,以前总是生机勃勃的,看谁眼睛都能笑弯成一条缝儿,现在了无生气,我见犹怜。
    旁夫人知道多说也没趣儿,斟酌着顾衿的脸色,心里猜到了八九分,便起身走了,临走时站在门口,还叹气宽慰她。
    前几天你爷爷脑出血做了个大手术,现在还在icu里监护,旁政忙着家里那边的事儿没时间来看你,等你出院了,我让他来接你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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