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事……他逼迫着自己镇定下来,伸手假惺惺擦了把汗,终于也挤出了今在清思殿的第一个笑容:“儿臣的错,不是早在许多年前就清楚了么?儿臣错在不听教诲,昵近小人。”
段臻皱起眉头。这个儿子的确聪明,可是他的聪明全都用来耍赖了,就像一块牛皮癣子,把话题都搅得缠夹不清。段臻再好的修养,也终于冷了声气:“朕是说,往后你挑女人也要有几分眼光,譬如这个殷染,你被废时她不声不吭,沈才人没了她恶言诋毁,就在刚才,她说什么,你也听见了——你大兄待她一片真心,她倒是全瞧不上了!朕真不晓得她要的是什么,一副冷透的心肠!”
段云琅未料到他是这个意思,怔怔听了半天,艰难地挑出一句话来:“难道……大兄……”
“不错,你大兄今日来与朕说,想将这女子讨要了去。”段臻不甚在意地道,又强调,“你休得岔开话头。你马上要及冠了,朕同你今日所言,句句都是在教你,你可明白?红颜祸水,小人亡国,这样的道理,你须多加揣摩。更何况这样心肠的女子,莫说她是宫里的,即算她是自由身,也值不上你的心思。懂么?她值不上。”
圣人一时间说了太多,叫段云琅听得有些云遮雾绕。但有一点他是听出来了,那便是圣人对殷染颇瞧